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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

【忘羡】簪花令01



乾元=A  常仪=B  坤泽=O

默认坤泽的孩子只能是乾元或坤泽  常仪的孩子只能是常仪  乾元拥有绝对地位性压制

  






夷陵侯魏无羡生性顽劣非常,在京城纨绔子弟里说是第二没人敢称第一。虽如此,倒也不是没有真本事,此人极善骑射,什么百步穿杨千里飞羽于他而言那都是小儿科下酒菜。本来家世门第并不高,盖因其父母在叛乱中为保护先帝而死,先帝追其赤诚衷心,封其遗孤魏婴为夷陵侯,念其尚且年幼,弱冠礼成前暂居定北侯府,算是先帝送给定北侯江枫眠的半个义子。没什么实权,也不需要每日上朝觐见,不过是一个虚名,叫着好听。


要问魏无羡本人对这事的看法,那就是,非常满意,满意极了,当真天下第一大快事!


于是,这位无事一身轻的小侯爷在定北侯府每天过的都是摸鱼打鸟,放鸢划船,神仙样儿逍遥自在的生活。


直到弱冠礼成,乾坤常性别分化之际。


为何?好说。这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让众京城贵女又爱又恨的风流倜傥夷陵侯,分化成了只能为乾元生儿育女的坤泽。


实打实的,坤泽。






魏无羡本人对乾坤常差别没什么概念,也确实不怎么在意,定北侯府办事一向低调,又没什么人在意这个不受拘束的夷陵侯。因而,他性别是何在人们眼里并不重要,也没几个人知道。


可是没过多久,定北侯世子,魏无羡的发小江澄,也分化了。


诚如是,定北侯府又多了个坤泽。


定北侯夫人虞紫鸢乃是朝堂上下唯一的世袭女侯爷,个性好强,又是个乾元,老眉山侯怕爱女从此孤独终老,早早地定下了与当时还是定北侯世子的江枫眠的亲事,此二人一乾元一坤泽,对外界装常仪装的像模像样的,但心里对自己到底是何方妖孽很有点b数。


这件亲事也可谓是一盆一言难尽的狗血,大婚之夜,江枫眠刚想着挑起盖头之后该怎么跟这位常仪夫人措辞解释,就看到大红喜绸下那张美得有些凌厉的面庞。


不仅是个常仪,还是个看上去很不好惹的常仪。


虞紫鸢挑起一边的眉,眉心画上的淡紫色九瓣莲纹妩媚的与她格格不入,有种诡异的违和感。然而下一秒,让江枫眠更加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端坐在床榻上的美貌女子反手摸出一条九节鞭,狠狠把一截桌子腿抽没了,然后好整以暇地慢慢转了一圈脖颈,发出骨头与骨头小幅度运动特有的嘎哒闷响。她无视江枫眠茫然的目光,没好气地挑起了另一条细细的眉毛:“看什么看!没见过乾元吗!”


定北侯世子江枫眠被自家爹娘口中“温婉贤淑,清丽脱俗”的夫人一鞭子吓呆了,完全不记得自己当时说了什么。事后回忆了许久,依稀想起,他说的好像是:“哦,真巧,我是坤泽。”






“定北侯夫人”的长女江厌离及笄之后分化成了坤泽,虞紫鸢略一思索,跟江枫眠商量商量,定下了与金丞相家嫡长子的亲事。虞紫鸢跟亲家母金夫人在闺中就是手帕交,金夫人早知道这定北侯夫妻二人是哪座深山老林的妖精,很大方的答应了。彼时虞紫鸢还跟金夫人开玩笑说:“你努力一把再生个姑娘,来日我儿子肯定八抬大轿十里红妆把她娶走。”



金夫人笑呵呵道:“真的吗,如若又是坤泽,难道不是我女儿娶你儿子吗?”



一语成谶。



且金夫人根本没有“努力一把”,导致现在连个娶江澄的人都没有。






定北侯夫妇常年伪装在充满天乾的朝堂里浑水摸鱼,总不可能告诉旁人我们俩常仪的孩子是个坤泽,更何况坤泽在人们眼里从来就是延续香火的工具,想让江澄以坤泽之身安安稳稳的坐着定北侯世子的位置可谓是难于登天。虽如此,朝中百家也不是傻子,你家世子弱冠礼不声张也就算了,分化了总不能像魏无羡那样一声不吭,搪塞糊弄过去吧?是乾是坤还是常总得有个交代吧?于是乎,定北侯夫妇放着一双坤泽儿子不管,密谈了一整夜,翌日难得的办了场宴会,请了不少交好的亲友同僚参加,美酒佳肴,礼乐笙歌,觥筹交错,众宾醺然之际冷不防拍板宣布:“世子是常仪。”


“常仪”世子江澄从分化起就皱得死死的眉头,又拧巴了些。







一般来讲,弱冠礼之后的宴会是很隆重的,从早办到晚,可能还要留客人过夜的那种,高兴嘛,自家孩子,一辈子也就这一次。



江枫眠夫妇偷了点懒,只从中午办到晚上,倒不是定北侯府小气,而是心虚。


虚啊,能不虚吗!装常仪多年装的脸不红心不跳的夫妇二人,在听到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一脸凝重的担忧“这一代小辈里坤泽甚少”的时候,灵魂都要吓出窍了。


别人家孩子是不是坤泽我不知道,我定北侯府有,不止一个,有仨。算上定北侯本人,四个。


眉山侯虞紫鸢向来凌厉的气场快要撑不住了,怎么办,感觉自己一个乾元装常仪装的很累,下半生还得守着一堆坤泽过日子,前途无望。






这时候,魏无羡没心没肺的优点就体现出来了,紧张而低气压的定北侯府里最看的开的就是他,用餐之后他居然还拉着致力于用眉头夹死蚊子的江澄溜出府逛了一圈。


江澄:“你得了,现在这种时候,能不能消停消停。”


然后反手提着他的佩剑上了马。






下午街上没什么人,也没什么好玩的,魏无羡只觉得无趣,灰溜溜的回了府,看见一众公子哥儿在侯府花园里玩投壶。


于是神射手夷陵侯在旁边骑着高头大马,看一群手抖得跟癫痫病患者似的世家少爷看的津津有味。


江澄睨了他一眼:“你可真会埋汰人。”


魏无羡道:“师妹别吵,你看,那人是不是金子轩?”


江澄没来得及在意那一句“师妹”就被一声“金子轩”激起了眉梢间的戾气,一手下意识覆上腰间的九节鞭,却听魏无羡道:“罢了,今日不适合打架。”


江澄架势略微放松了些,语气十足十的不善:“还真是只公孔雀,阿姐到底看上他哪儿了?”


魏无羡眯了眯眼,唇角牵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道:“你真以为师姐会看上这种人?分明就是他缠着师姐不放。”


然后他随手理了理紫色紫袍上细小的褶皱,眼睛眯的更细更弯,却依旧掩不住眸底一闪而过的,颇为不怀好意的亮光,道:“不急,先待他魏哥哥教教他,怎样把尾巴收起来。”






丞相公子金子轩,也就是江厌离的未婚夫对魏无羡“把尾巴收起来”的挑衅毫无所知,只觉得投壶这种游戏太过幼稚,执过一只钝头轻箭,手腕只微微动了下,箭便落入了圆滚滚的瓷壶中,发出清脆响声。他习惯了众星捧月,对周围人的赞叹不以为意,刚要走便听得一个满含轻佻笑意的声音道:“金公子好准头。”


他转身去看,只见一个懒洋洋踏马而来的青年身影,金子轩眼眸一沉:“魏无羡?”


“正是本侯。”


魏无羡嘴角的笑意更甚,一双桃花眼底却是闪动的寒潭磷光。他道:“丞相公子一表人才,本侯实在钦佩,只是有心一较高下却不比金公子日日温柔乡美人在怀,如今可算是逮着机会了。”


金子轩厉声道:“你胡说什么!”


气氛陡然紧张起来,有几个出身不高,平日只依附讨好金子轩等人的青年已然悄悄往外退了几步。然而魏无羡却并不觉得他说了什么过分的话,对金子轩的质问一笑置之,道:“是不是胡说,金少爷最清楚。明人不说暗话,金少爷要是再装下去可就没意思了。”


金子轩心道:…我真不清楚。


可他还没给出回应,就见魏无羡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道:“这样吧,今日你我二人不妨就地比试一场,算是了我一个愿望。”


他那笑容实在真诚的没话说,可是言语总是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流里流气。他人坐在那匹漂亮的骏马之上,姿势随意而散漫,却又给人以不羁潇洒的错觉。金子轩莫名对他的邀请产生警惕,推拒却又太没面子,咬咬牙道:“比什么?”


江澄一直抱胸立于魏无羡身旁,细眉一挑,跟虞紫鸢简直一模一样,道:“方才见金公子投壶颇有过人之处,不如换弓箭试手,也免得说我侯府失了周全。”


江澄语气还算客气,可金子轩哪里被人如此对待过,刚要发作,便听魏无羡笑道:“择本侯之长比较实在为难金少爷,不如这样吧,箭靶十步,比谁射的快。”


他倒是一点不谦虚,脸皮厚到能说出“择本侯之长”这种话来的舍夷陵侯其谁?不过这规则也不能说是不公平,箭靶仅有十步之遥,傻子都能射中,那他到底想玩什么?目的又是什么?


金子轩暗自疑心着,却见魏无羡拢了拢身下黑色骏马的鬃毛,黑马悠悠向前踱了两步,年轻的小侯爷语气十分漫不经心:“若是你输了,便不许再靠近我师姐半步。”

 


在场的公子们皆是一怔,不约而同的看向金子轩。

 


金子轩似乎是觉得不可理喻,气的脖颈都涨红一片。

 


他跟江厌离定亲好几年了,不怎么熟悉,对她的印象也仅仅停留在“清丽但十分不引人注目”的层次。像他这种出身高贵又年轻气盛的乾元,从小就被巴结他的人灌输“耀眼夺目”的错误理念,自然心高气傲,觉得江厌离一来姿色没有达到沉鱼落雁,国色天香的程度,二来是个平凡而普通的常仪,实在与他丞相公子的气质不够般配,也对父母强行安排的亲事没有什么好感,于是对江厌离态度一直不温不火。可是两个小舅子认定了他是要给江厌离一个下马威,金子轩完全解释不清楚。窦娥有他冤吗?没有。

 


他刚要出口拒绝这种无理取闹的要求,一旁的金子勋就迫不及待似的嚷嚷道:“魏无羡你不会是怂了吧,要比快点,废话少说。”

 


金子轩:“…”

 


导演,我要换队友。

 

 

 

 

重修补档

 

本章字数:34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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