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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の脑洞

cp：冰九！！冰九！！冰九注意！！

沈清秋有时候真的很想杀了自己。

他并不是变态，也从来没有从残害他人中获得什么快感或是满足。大多数时候，他都只是静静看着，看着那些人临死前面上的痛苦、畏惧、扭曲和不甘。或是坦荡磊落的正人义士，或是十恶不赦的叛道狂徒，当所有死在他手下的人无一例外的露出惊恐的目光时，他的神情与其说是冷漠，不如说是麻木。

他麻木地想，我又杀人了。

被关在这水牢的第六天，沈清秋的嗅觉已经完全失去了习武之人的灵敏。他的鼻腔里充斥着一股甜而腥的气味，这气味激得他脑子发胀，忍不住想要干呕——

那是他自己的血。

流淌在他一身君子皮囊下的，就是这种肮脏的东西吗？

他还记得，第一天在这里醒来时，浑身上下的骨头好像是被拆散又重新拼接起来一样的疼痛难忍，他手筋脚筋俱断，体内的金丹灵力全无，苟延残喘的支撑着。恍惚之中他听到一个低沉的男声，透着不加掩饰的冰冷甚至是厌恶，一字一句都有一种上位者的不怒自威，迫使你屈服，迫使你敬畏：

“让他活着。”

然后又轻轻地添上一句：

“活着就行，不要在这种人身上浪费药。”

我是哪种人？沈清秋很想问个透彻，尽管他自己对这个问题再清楚不过。他想自嘲的冷笑，却发现他已发不出任何声音。

为什么不让我死呢？沈清秋想问他。我这样的人，千死万死亦不足惜。千死万死，都偿还不了那些被我杀死，或因我而死的人的性命。

为什么不让我死呢？洛冰河。